当午夜的钟声敲响,以色列的防空警报划破了特拉维夫寂静的夜空,街角咖啡馆里那杯摩卡咖啡的热气,似乎也瞬间凝固了。就在二十分钟前,军方还在发布会上自信满满地宣告“局势完全在掌控之中”,这番言论却被突如其来的防空警报无情地打断,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当伊朗革命卫队的指挥官在德黑兰,意气风发地展示着侦察卫星拍摄的“打击效果图”时,人们是否还记得,仅仅在三天前,以色列空天军司令在镜头前,是何等从容地擦拭着F-35战机的座舱盖?阿尔伯兹山脉深处的洞库里,一枚枚“流星-3”导弹缓缓揭开尘封已久的油布,那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,仿佛将人们带回到了三十年前两伊战争的残酷岁月,锈迹斑斑的弹链,再次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。
在德黑兰南郊的导弹组装车间里,流水线上的电路板正以惊人的速度,每分钟八块,被嵌入导弹的弹体之中。年轻的技工们穿着统一的灰色工装,额头上的汗珠在车间顶棚的白炽灯下闪烁,那光泽,与纳坦兹核设施离心机大厅里,似乎有着某种诡异的相似之处。
哈梅内伊慷慨激昂地宣称,要让“犹太复国主义实体感受审判日的降临”,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,克尔曼沙赫沙漠中,二十七个地下发射井的井盖,便已同时开启,露出了深不见底的黑暗。此刻,以色列的情报分析师们正对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打击参数,眉头紧锁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们反复核查着波斯人的导弹库存数据,短程的“征服者”系列,最多不过三千枚;中程的“流星”导弹,大约五百枚;至于那个所谓的高超音速武器“法塔赫”,去年阅兵式上展示的模型,甚至连发动机喷口都没有进行无缝焊接,实在难以让人信服。当雷达波束捕捉到七个末端速度突破12马赫的恐怖热源时,原本还悠闲地靠在椅背上,品尝着冷萃咖啡的防空指挥官,差点被口中的冰块呛进气管,惊恐万分。
直到此刻,他们才猛然想起,四个月前,某个被策反的伊朗军官曾喃喃自语地提到过“用水泥厂做掩护的第六组装线”,当时,所有人都只当这是一个笑话,嘲笑波斯人连洗衣粉的产能都无法保证,又怎么可能制造出先进的导弹?昨天,特拉维夫股票交易所的军工股还一路飘红,生产“铁穹”拦截系统的拉斐尔公司门口,挤满了争先恐后要给高管们送定制雪茄的证券经理们。而今天,他们却齐刷刷地变成了堵在防空洞入口,神色慌张的中产阶级白领,昔日的风光早已荡然无存。
前一天晚上,还在基布兹农场悠闲地烤着羊肉串的预备役士兵们,现在却只能茫然地摸着口袋里那包未拆封的战场急救包,心中充满了不安。那些曾经在加兰特部长慷慨激昂的演讲中,高呼着“让波斯人下地狱”的国会老爷们,此刻西装内袋里的瑞士机票,却变得异常滚烫,仿佛随时准备逃离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。在德黑兰的街头,戴着黑色头巾的少女们,将亲手编织的精美绶带,系在导弹运输车的后视镜上,为即将到来的战争祈祷。
伊斯法罕兵工厂的老技师,小心翼翼地将孙子的满月照,塞进即将启程的“真主之箭”导弹的整流罩里,寄托着对和平的渴望。大不里士的出租车司机,一边收听着广播里播放的古兰经诵唱,一边默默地计算着这个月加班组装制导部件的奖金。这笔钱,足够给女儿买一双崭新的红色漆皮鞋,弥补她在阿萨迪体育馆爆炸时,被震碎橱窗的遗憾。
当三百万民众手举着阵亡将士的遗像,庄严肃穆地走过自由纪念塔时,哈马斯驻德黑兰办事处,突然收到了一批“意外错发”的军火,整整二十车,而这些军火,原本是要运往胡塞武装的。以色列的爱国者导弹连,在第六次更换炮管时,一名中士突然惊恐地发现,操作手册上的希伯来文字母,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,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干扰。
在雅法港的防空驱逐舰上,雷达兵死死地盯着满屏的雪花点,恍惚间,他仿佛看到了十三岁那年,犹太成人礼上熄灭的烛烟,心中充满了不安。距离内盖夫核研究中心仅四十公里的临时指挥部里,沙盘上代表伊朗突击队的红色箭头,正以惊人的速度,蚕食着1973年十月战争时,摩西·达扬曾经站立过的位置。梅尔夫人从防空洞渗水的墙壁上,抠下一块青苔,仔细端详着,发现这与四十年前,她在戈兰高地战壕里见过的品种,竟然一模一样,历史似乎正在重演。
孙子手机屏幕上的TikTok直播画面里,某个裹着缠头的也门青年,正用流利的希伯来语,深情地演唱着“巴比伦河畔”,点赞数在短短十分钟内,便突破了百万,引发了无数人的共鸣。铁穹系统计算机过载冒出的焦糊味,与哭墙下未清理的晨祷蜡烛,发生了某种诡异的化学反应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。在德黑兰大学的核物理实验室里,实习生们正围着一台冒着热气的咖啡机,激烈地争论着,究竟应该使用铀浓缩离心机的转速公式,还是导弹燃料配比表,来计算最佳的咖啡冲泡时间。
他们并不知道,教授藏在保险柜第三层的设计图上,某个被西方情报机构判定为“不可能实现”的三维矢量喷口参数,正是出自这群戴着卡通手表,敲打着计算器的年轻人,上个月提交的课程作业。特拉维夫保险公司的精算师,正疯狂地敲击着计算器,试图用1973年赎罪日战争的数据模型,来套用当前的局势。键盘缝隙里卡着的一颗椰枣核,却突然让他想起了德黑兰大使馆废墟里,那棵没来得及砍掉的枣树,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。
消防员在扑灭商场导弹残骸引发的熊熊大火时,意外地发现,三公里外地下掩体里的银行服务器,仍在不知疲倦地自动扣划着伊朗原油的制裁违约金,战争与经济,似乎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,纠缠在一起。当伊朗民兵高举着缴获的以军步话机,唱着电影《我的波斯语课》的插曲时,内塔尼亚胡办公室的幕僚长,突然想起了前任文官在辞职信末尾,潦草写下的那句话:“沙漠风暴与沙尘暴,都是风。”
在约旦河西岸某个废弃的碉堡里,一名巴勒斯坦少年,用弹壳拼接的简易卫星锅,接收到了一个一闪而逝的波斯语广播信号,夹杂在其中的摩尔斯电码,竟然与他的祖父在1948年截获的以军电报频率,完全吻合,历史的回声在这片土地上回荡。
国际军火黑市的中间商,正盯着突然暴涨的订单,抓耳挠腮,不知所措。乌克兰买家在催单的邮件后面,附上了波斯语版的使用说明书;缅甸军阀将定金换成了德黑兰证券交易所新上市的军工债券;甚至连墨西哥毒枭,都发来询价,想要定制印有犹太星徽的肩扛式导弹。他们显然不知道,以色列军工厂的生产线,早已切换成了民用防毒面具的生产模式。
在耶路撒冷圣殿山下,考古队刚刚挖出第二圣殿时期的陶片,就接到了紧急征用令,前去填装防御工事的沙袋。一块刻着古希伯来经文的碎石,不慎混入了建材之中,半年后,在加沙隔离墙的缝隙里,被哈马斯侦察兵发现,上面的字符,竟然与伊朗秘密援建的地下隧道里程表,形成了镜像对称,命运的巧合,令人唏嘘。
特拉维夫当代艺术馆的策展人,突然顿悟:那些曾被讥讽为“胡扯”的装置艺术品,其扭曲的钢筋造型,与防空雷达屏幕上的电磁脉冲波纹,竟然惊人地相似,艺术与现实,在此刻达到了某种奇妙的统一。德黑兰国际机场塔台的地勤人员,现在对波音747引擎的轰鸣声,异常敏感。虽然他们清楚,这些民航航班,早就停运三个月了。
一个装满精密机床零件的集装箱,在阿巴斯港滞留了六周后,海关扫描仪突然显示的“农业灌溉设备”绿色通道认证,让在场的美籍督察,开始怀疑自己的瞳孔识别系统,是否被植入了什叶派算法,真假难辨。
当内盖夫沙漠的夕阳,第八次掠过铁穹系统发烫的炮管时,一位预备役士兵,从瞄准镜里瞥见,八百公里外波斯湾上空的云层,裂开了一道缝隙,那形状,酷似阿尔德比勒神庙穹顶的星空图腾,神秘而诡异。他并不知道,自己锁定的热源背后,伊斯法罕飞机制造厂的工人们,正在导弹燃料罐上,绘制着同样的图案。而他们使用的墨水,竟然是二十三年前,美国禁运令文件碎屑混合而成,历史的讽刺,莫过于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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